瓷婚咏叹调

来源:Derier蒂爵珠宝 发布:2018-11-30

  俗话说:“有什么不如有个好老伴,没什么不能没有好晚年。”已届耄耋之年的我,家有老妻,儿孙绕膝,阖家欢乐,有滋有味。老夫身心尚健,腿脚灵便,锻炼有恒,头脑清醒……明年米寿(八十八),顿觉日子这般美好!谢天谢地谢亲人啊——我天大的福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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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想起能走到今天,不忘国家社会的大环境,永记高人亲人的相携相依。但我的小环境那幸与不幸、不幸又幸的婚姻生活,却遭遇了中年丧妻和花甲失偶之痛。本当悲痛无望的我,居然经贵人牵线再续良缘。命运眷顾,转顺逆舛,夕阳脉脉,咏叹绵延。2018年,终于迎来了第一个难能可贵的“瓷婚”纪念。

  初恋初婚

  我的初恋和初婚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,与同在北京新华书店工作的杨静玉相识相爱喜结连理。“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”。她情我愿是缘分,媳妇乖巧,母亲喜欢,一家人其乐融融。第二年,她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,阖家高兴极了,但幸福欢愉仅仅延续了七个月,一场流感竟夺走了两个小生命,我和静玉悲痛之极。两年后,她又生了儿子,乳名叫小锁儿——意欲锁住了,小家伙的到来给全家送来欢乐。不过,医生告诉我俩,由于静玉患有先天性二尖瓣狭窄,尤需注意不能过度劳累,今后也不能再生育了。

  静玉是个极孝顺的女儿,她父母亲相继卧病在床,她不顾个人身体状况,索性住在娘家,白天去上班,晚上回家照料。我在海淀工作时而下乡,儿子上学住在奶奶家,于是我们成了典型的“周末夫妻”。由于她超负荷运转,最终把身心累垮了,虽经医院及时抢救,但也无回天之力,于1972年2月无言无语撒手而去,却在她的饭盒里留下几块干窝头片,让我无言以对。只有照顾好唯一的儿子,才是对她最好的慰藉。

  掐指一算,我们共同生活的时间差三个月才满十八年。

  再结连理

  1977年儿子中学毕业,被分配了工作。一天,他郑重其事地对我说:“老爸,我开始独立了,您为我单身多年,现在该是给我找后妈的时候了,奶奶说:‘后妈也是妈,有妈才是家……’”孩子能有今天,离不开二老双亲对他的教诲。

  经老同学介绍,我与中科院计算所实验工程师郭珍女士相见,她上有八旬老母亲,下有两个正在读小学二三年级的女儿,孩子他爹因病过世一年有余。对方知道我的基本情况后,开门见山地对我说:“我家里都是女人,急需一个‘顶梁柱’。如果你同意,把住房、家具全部留给儿子,你净身去我家落户。”她的介绍人对我说:“郭珍朴实无华,善良淳厚,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型,她对你非常满意。”

  1978年5月,两个破碎的家庭没有什么书面协议,用行动重建新家。两个女儿开心地叫我“爸”,半大不小的儿子改口叫她“妈”,就这样,开始了我和她的第二段婚姻生活。

  婚姻需要相互尊重理解,再婚更需要体谅和容让。她单纯,脾气急,但是起火急退火快,对我非常信任。记得大女儿参加高考第二天突患感冒,她要放弃考试,我劝她机会难得,不要轻易放弃,给她喝了“感冒冲剂”,用自行车把她送到考场,最后,她被大学录取了。郭珍兴奋地当着女儿的面,揪着我的耳朵说了四个字“相见恨晚”。

  有时,儿子发了薪,给她送点零花钱,兴奋得在同事面前显摆:“我捡了个大儿子。”两个女儿先后大学毕业,成家立业,我们也退休了。有时间、有条件到外面玩玩逛逛了。可万万没想到,1995年我俩从她老家(河北行唐)回来后不久,她忽然低烧不退,干咳不止,并出现胸积液,确诊为小细胞肺癌。彼时,有如晴天霹雳直砸头顶,我们抱头痛哭。正是“祸兮福之所依,福兮祸之所伏”,只能冷静下来面对现实,四处求医问药,日夜守护在她的身边,陪她练气功,给她按摩,不断地开导她。1996年5月,她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我和孩子。

  照顾好两个女儿,将是对她最好的慰藉。又掐指一算,我们共同生活的时间只差两天就满十八年。

  终圆“瓷婚”

  我一个人独来独往,随心所欲。在国外工作生活的大女儿邀我去散心,见见小外孙。不料出国申请三次拒签,最后一次走出使馆我忿忿地说:“你不批,老子还不去了!”

  不成想,天上又掉馅儿饼。区老干部“长青艺术团”朱云队长对我说:“这是‘天意’。”他拉着我与孙成秀女士见了面。她年轻时在部队文工团唱歌剧,后从雅安市群艺馆退休。前夫因病过世,有两个女儿,一个在美国当终身教授,一个在区图书馆工作,两个女婿在科技界、文学界均是成功人士,本人为照顾外孙女只身来到北京。

  共同的兴趣,相似的经历,语言相投,缘分互济。朱云告诉我:“孙老师对阁下比较满意。”当涉及组建新家时,因我的特殊情况难免纠结,曾提出是否像当今社会流行的“结婚不登记,同居合时宜过日子”。对此,她觉得不妥,觉得无法向女儿交待。她表示既然彼此选择了对方,理应对今后的生活负责,因此提出进行“婚前公证”。

  在得到双方儿女的理解和支持下,我们顺利地在“海淀公证处”办理了“婚前财产公证书”,确立“四不变”原则:双方婚前财产所有权不变,双方财产继承权不变,双方亲子关系不变,子女对各自老人的赡养关系不变等。

  1998年6月6日,我们在海淀区民政局进行了她的第二次、我的第三次婚姻登记。时年我67岁,她64岁。

  新的相处开始了,新的生活启动了。南方北方的饮食差异,穿着打扮的不同习惯,起居出入的个人喜好,开支花销的闭张开合,人情世故的礼尚往来,几家亲人的相处融合等,随着时间的推移,一天天、一时时、一件件、一桩桩,几经磨合、咬合、契合,日子渐渐打发得越来越自然、顺畅、乐融、美满。仅以双方爱好为例,她爱拼图喜读书,我爱阅报喜集藏。虽不相同,但可相处,你玩你的,我玩我的,互不干预,其乐融融。

  老年人再婚,“血缘”无法改变,但是,求同存异,一视同仁,同等关爱,完全可以产生优于血缘的连结。面对五房儿女、六个孙辈,做到每年压岁钱是一样的,生日祝福是一样的,寄发新邮“首日封”是一样的,对于儿女和我俩的相处与关怀,则顺其自然不予强求。

  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”,只有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,台湾诗人余光中讲得好:“家是讲情的地方,不是讲理的地方,夫妻相处靠妥协。”其实,相处就是随你有你,妥协就是育情增爱。

  就这样,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相濡以沫走到了20年。20年婚龄被称为“瓷婚”,对于我们两个耄耋老人来说,太难得了,太珍贵了。

  今年6月6日适逢旧历芒种节气,草木葳蕤,绿意昂然,我俩端坐餐馆,以水当酒举杯互祝,品尝“全家福”和“四喜丸子”,还有那喷香扑鼻的长寿面。她轻声说:“瓷婚纪念,互相珍惜。”我大声说:“轻拿轻放,绝对不忘。”引得周围食客笑声不止。饭后,我俩踯躅于银色的月光下,她患青光眼,依我做拐棍;我严重失聪,靠她传声音。一对“耳聪目明”组合,实乃天作之合矣!

  三段婚姻让我享受了三个女人的爱和欢笑,使我在每段婚姻过程中不断地成熟和成长。“瓷婚”咏叹调终于唱成了,委婉悠扬,绵亘悠长。它是新时代的夕阳,美丽隽永,地久天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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