蒂爵珠宝宝石百科 端砚四大名砚之首

来源:Derier蒂爵珠宝 发布:2018-11-28

  “端砚为中国四大名砚之首,因其良好的发墨特性,为历代文人墨客称颂不已。不过,如今端砚的实用价值却鲜有人提及,原因很简单,用砚的人越来越少。当端砚成为一种艺术品和收藏品,人们自然将关注的焦点转移到丰富的石品花纹与细腻的雕工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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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连日来的几场雨,让肇庆这座小城出落得格外清新。乌云尚未散去,天穹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墨色。清晨的星湖,波光潋滟,珊珊可爱,七座岩山散落其间,点缀如星。

  来到这座砚都,所思所想自然都与砚有关,就连眼前被晨风吹皱的湖水和耸立的七星岩,也让我不由想起一方传世名砚:如今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苏轼 “从星砚”。在这方砚上,砚池中有一颗石眼凸起如月,其下刻几笔简单的流云相衬。砚背则有高高低低六十多个石柱,柱顶均有石眼,翻过来看,如众星撒落。砚侧刻有苏轼铭文:“月之从星,时则风雨。汪洋翰墨,将此是似。黑云浮空,漫不见天。风起云移,星月凛然。”

  《尚书•洪范》中说:“月之从星,则以风雨。”是说月亮运行到某个星宿位置,就会发生或风或雨等气象,苏轼用这个典故作喻,将装满墨汁的墨池比作被黑云遮蔽的天空,而用完墨汁之后,就像风起云移,星星和月亮又清晰地显露了出来。苏轼想象中的星月,就是端砚所特有的石眼,一种带有多重彩色晕圈的花纹。

  早在苏轼所处的宋代,端砚就已经从单纯的文房用具,演变为实用性与观赏性俱佳的艺术珍品。端石多为紫色,有“紫玉”之谓,本就温润如玉,颇有可观。上面偶尔出现的多姿多彩的石品花纹,更令想象力充沛的文人骚客为之心旌摇曳,浮想联翩。诸如一种白中略带青黄的花纹,舒展如芭蕉嫩叶的,就被称作“蕉叶白”,松如晴云团絮的,就唤作“浮云冻”或“鱼脑冻”;如果色泽临近黎明前的天空,深蓝微带苍灰,则叫“天青”,是一种难得一见的石纹,如果“天青”之上再缀“浮云冻”则更为稀有。这些美得像诗的石纹名称,也只有在文人日复一日的观摩品玩之后,才能从他们的脑海中跃然而出。

  而对于砚师程振良来说,要将这些珍稀石纹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来,也需要一天天对着一方方未经雕琢的砚璞“相看两不厌”。他说:“石头会告诉你该怎么做。”程振良出生于肇庆市黄岗镇白石村的一个端砚世家,从十三岁学习制砚开始,无一日离开过端石与刻刀。同所有优秀的砚师一样,程振良也讲求因材施艺,什么样的石纹,就设计什么样的图案。在想出最合宜的图案前,轻易不动刀,有的石头甚至可以搁上四五年,直至灵感来袭。

  在他的端砚行,程振良向我们展示了自己的几件得意之作。比如一方“蓬莱仙境”巨型砚,为了营造超凡脱俗的神仙居所,程振良以精细繁缛的刀法,在砚侧刻了神鸟、神龟、麒麟等诸多神兽,并利用黄色的石皮雕了一只金蟾,而在圆如满月的砚堂则徒留两颗石眼,隐隐约约,宛如一只巨兽正躲于缭绕的烟雾之后,偷偷窥望着砚外的世界。还有一方程振良完全放弃雕琢的砚台,他只是将石头剖成平板,让丰富的石纹自己说话。在平坦如砥的剖面上,层层石纹缓缓扩散,就像清晨时分的日轮一圈圈晕开,又像盘古开天辟地前,整个世界混沌未开的模样。在程振良看来,天工远胜人巧,如果大自然已经提供了完美的图案,人类何必再施斧凿,多此一举。

  程振良说,日本人比砚,会将砚石放入木盆,取水刚刚没过砚堂,清晨或是傍晚,置于日光斜照之下,而后石品花纹才能一一清晰呈现。我们在程振良的端砚行里看砚,虽不似日本人那般繁琐,但也会用湿布擦拭,如此得到的花纹,果然更为鲜艳润泽,毫末毕现。

  制砚的端石“生于泉中”,在水中的样貌原本就更为接近其天然的状态。肇庆古称端州,西江流经端州的一段,在古代称为“端溪”。正是这条千年奔流不息的河流,孕育了光滑润泽的端石。然而,并非采自河流沿岸的石头都可以用来制作端砚,只有若干条深埋地底的石脉才是形成砚石的宝矿。一代又一代的砚工沿着石脉深挖,形成了一个个秘密幽深的坑洞,其中石质最为优良的,坐落于羚羊峡南岸的斧柯山,也就是砚师与收藏家们心心念念的三大名坑:老坑、坑仔岩和麻子坑。

  羚羊峡在肇庆市区以东十公里处,程振良带我们到达此处时,已经临近中午。站在北岸眺望,斧柯山草木青葱,融于群山之中,也并无什么稀奇之处。我们乘小艇渡江,迎着江风,心情比九百多年前的苏轼要轻松得多。这位“从星砚”的主人也曾到过这里,彼时他从贬谪地岭南惠州再贬海南儋州,船过羚羊峡,目睹了当时采掘砚石的艰难情景,心有所触,提笔写道:“千夫挽绠,百夫运斤。篝火下缒,以出斯珍。”(《端砚铭》)为了得到这种珍贵的石头,需成千人挽着桶绳汲水,上百人挥动斧凿,举着火把在深坑中辛勤劳作。程振良说,由于砚石开采之难,以前的砚工为了一次载运更多石头,不惜冒着沉船的危险。因而这西江河底,又冲刷着多少因为贪心而坠落的生命与砚石。

  坑仔岩在距离老坑约两百多米的半山之上,与老坑同属一条石脉。在坑口下方,散落了一两百米的碎石,这是积年累月从洞中掘出的破损石块。老坑旁边,一条溪流汩汩流淌。沿着这条小溪,逆流而上,往深处走,就可见到麻子坑,它因被清代一位姓陈的麻子所发现而得名。同文雅的石品花纹名称相比,不论是麻子坑,还是老坑、坑仔岩,这些坑名显得也太不讲究,其实也不难理解,对于采石的砚工而言,这些坑洞不过是讨生活的处所,如此危险的营生又能有什么诗情画意呢?

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里的人开始冒着生命危险下坑采石?如今已经没有人能够说清。有证据可以确定的是,至晚在唐代初期,端砚就已经被文人所青睐。清计楠《石隐砚谈》里说:“东坡云,端溪石,始出于唐武德之世。”最早,人们并不特别看重砚石上的花纹与雕刻,唐代的端砚只是简单的“箕形砚”,甚至到了宋代,虽然端砚的欣赏性已经受到了重视,但实用性才是摆在第一位。就连“石痴”米芾也颇为清醒地说:“器以用为工……石理发墨为上,色次之,形制工拙又其次。”

  文人墨客不喜砚石发墨快,太快说明砚石粗涩,所出墨质往往粗糙;也不喜发墨慢,太慢说明砚石过滑,磨墨“如骑钝马,数步一鞭,数字一磨”,影响效率。端砚发墨不快不慢,墨质细腻匀净,如油一般。又因端石常年受泉水浸养,石质清凉润泽,可以夏日不涸,冬日不冰。一个流传甚广的故事说,唐代有名端州的举子到长安应考,时值隆冬,其他考生砚台里的墨汁都冻结成冰,只有这名举子蘸墨如常,原因就在于他所用的端砚历寒不冰,可以很好地保护砚池里的墨汁。

  从宋代开始,直至清代,历代文人无不在自己的诗文中称颂端砚优良的发墨特性。不过,到了当代,端砚的实用价值却鲜有人提及,原因很简单,用砚的人越来越少,而且自封坑以来,端砚的价值扶摇直上,尤其是老坑,一方砚要几十上百万元,又有谁舍得用它去润笔磨墨?当端砚成为一种艺术品和收藏品,人们自然将关注的焦点转移到丰富的石品花纹与细腻的雕工上了。

  在离开肇庆之前,我们还去拜访了程振良的叔父,年高德劭的砚师程文先生,他是白石村受人尊敬的长者,制砚已经超过半个世纪。老先生前年生了场大病,如今夹烟的手还会不由地抖动,不过,他依然放不下刻刀,每天仍要刻上一两个小时。在他看来,无论老坑新坑,有无石品花纹,只要落到手中,就是一块好石头,“随石赋形”是这个行当的一个基本原则,将一块寻常不过的石头雕出灵气、刻出“砚味”才是本事。当程文手握刻刀的时候,就像一个孩童专注于手中的玩具,原先颤抖的右手也变得笃定而稳当,在坚硬的砚石上走刀,悠游自在,有如闲庭信步。一块砚璞在他的手中,墨堂砚池渐渐成型,海水江崖、神龟玄鸟渐渐生动,等到石屑吹散,鼻下仿佛已经添了股墨的幽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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